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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天地] 我就这么不经意地夺走了校花的初吻《转自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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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3-8 14:08:5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那时我们是邻居,她还不是校花,而我只是笑话。
我是这么想的,于是就这么做了。
   以前我妈很少说我丑,实在憋不住也是措辞委婉;可最近老听我妈唠叨,说当初在产房,护士把我抱给她看,她差点没从床上摔下去。她说我那个时候黑得像个煤球,眼皮耷拉着,脸上就两个鼻孔出气,小嘴打个哈哈还流哈喇子……她跟我爸都浓眉大眼的……怎么,怎么就生出来我这么一个黑皮寡瘦的猪腰子脸呢?
   我妈老伤心了,于是问护士:“不能塞回去吧?”
   后来听姥姥姥爷说,我妈年轻的时候老迷高仓健、唐国强了;一个极阳刚、特爷们,一个极隽秀、特儒雅;所以她从众多追求者中接受我爸,也是看中我爸兼具高仓健的“酷毙了”和唐国强的“帅呆了”。她在怀我的时候,希望我像变色龙似的,让环境影响我的外在;所以她时不时揽镜自照,又时不时盯着我老爸看,看得时间长了,难免含情脉脉暗送秋波,憋得我爸火烧火燎、搔首挠腮的;《追捕》、《三国演义》、《小花》是一遍遍不厌其烦地看,琢磨着把我往电影演员那个路子生的,不想,生出来是个小品演员。
   后来有人跟我妈说,孩子他爹挺帅,他妈也挺靓,就算结合两人的缺点,也不会差到哪去;退一万步讲,这孩子长得再难看,只要有气质还不是一样讨人喜欢。于是我妈开始有了一丝希望,尽管这残存着的希望就像初冬树顶上的最后一片枯叶;她不顾我爸的再三阻拦以及坚决反对,给我取名帅帅,仿佛谎言重复一千遍就是真理。
   从此,我随我爸姓甄,全名甄帅。
   唉呀妈呀,这名字起的也忒反讽了,嚎?!
(1)
   邻居家的果果比我长得好看,所以果果妈整天趾高气昂,没事就踢着正步抱着果果来我们家串门,每次串门都穿的花枝招展,把果果也打扮得招展花枝,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和我家攀娃娃亲的。多年以后,我妈说果果妈喜欢我爸,可我爸追求的是她;后来果果妈一气之下就嫁给了黄卫——果果爸。
   上一代的恩怨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了,但是母债子偿;后来我比果果先降生,果果妈看到我长得丑,心里得意了;可是在临盆时,又开始紧张,果果不会比我还丑吧?于是问身边
  的耗子妈,耗子妈宽慰道,那个几率可以中彩票了。
   冤冤相报何时了啊……
   果果的出生,果然为果果妈扬眉吐气了一把;听我妈说,果果妈还没坐满月子,就抱着果果到处串门。大概就是那会儿常常经受风寒,果果从小身子骨就比别人娇弱,长到后来经常如西施般蹙眉轻叹,梨花带雨,杨柳拂风,让不少男性同胞怜香惜玉到内伤。
   那个年龄段的孩子,似乎对谁稀罕,就必须表现冷漠、背后诋毁,甚至正面攻击。
   果果在幼儿园里理所当然的成为受难的代名词,几乎所有男同学都喜欢欺负她;而之所以限定为“几乎”,就是还有我和刘昊,也就是耗子。每当果果受到欺负,我们就像正义的圣斗士保护雅典娜一样武装起来,英雄救美。
   那天,幼儿园的阿姨正安排大家上厕所,果果也怪,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一个又大又红的苹果。这时,我们大班的“班草”李洋一边穿着裤子一边挪到果果身边,淡定地把“橡皮虫”放回裤子里,一把夺过苹果,咬了一口,然后塞回果果手里。
   果果真不是盖的,演琼瑶戏不比林青霞、刘雪华差,那哭起来,眼睛就是水龙头,“哗啦啦”流个没完;又黑又大的眼睛泪汪汪的,睫毛被打湿了,像两把扇子,上下扇动。我和耗子见状,马上武装起来,追着洋洋打。洋洋吓得提起裤子就跑,可是他跑的慢,又没有穿好裤子,摔了一跤。我们正好赶上,三个人抱在一团。
   打了一阵,我发现果果仍然在哭;于是停下拳头,想到了老妈有次被菜刀切到手,眼泪直流;老爸亲了她一下,老妈就破涕为笑。于是,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跑回果果旁边,瞄准她粉嘟嘟的小嘴唇,深吸一口气,像准备游泳似的,一个猛子扎下去。
   果果停住哭声,看了我一眼,吞了一口口水;“哇”地一声哭得更厉害了。幼儿园的阿姨闻声跑来,质问我怎么欺负果果;另一个阿姨则招呼她过去,直嚷嚷耗子和李洋的情况更加紧急。
   我们跑到那边时,耗子和李洋正抱作一团厮杀;其他小朋友在呐喊助威,女的向着洋洋,男的向着耗子。两个阿姨一人抱一个,把他俩拉开。
   阿姨把我们领到办公室站着,让我们一个一个交待清楚。
   我和耗子都说是洋洋先欺负果果。
   李洋居然说是果果把苹果给他的。他一说完我就想踹他。
   阿姨问果果;果果刚刚结束哭泣,还在那边直抽抽。
   另一个阿姨摸摸果果的马尾辫:“帅帅欺负你没有啊?”那声音亲切得就像阳光下和煦的春风。
   果果点点头。
   ……!!!
   结果很清楚,我欺负果果;耗子欺负洋洋。
   晚上家人接我们回去,果果什么事儿都没有似的和果果妈说说笑笑,跑跑跳跳,穿着花裙子还转圈儿;我和耗子被各自的老爸拧着耳朵,从幼儿园一直拧到家里。老妈赶紧问怎么回事。我爸把我推开,说我耍流氓,亲果果。
   我撅着嘴说,妈妈哭,爸爸亲,妈妈就不哭了。老妈的脸“唰”一下就红了;老爸憋着不说话。
   从此我更深刻地懂得,长得帅就是有人疼。
   虽然我夺走了果果的初吻,却没有得到她的心。
  
   那年我五岁半,果果五岁。
(2)
   周末,果果妈和我妈领着我们学钢琴,钢琴老师当着我妈面一直表扬果果,说不仅长得漂亮琴也弹得好。然后果果妈趾高气昂地看了我妈一眼,回去我妈就气得吃不下饭。
   我不明白,为什么两个女人经常互相怄气,还要一起结伴。后来我妈把我叫过去,眼神里充满了感伤和无奈,说:“孩子,你不比别人笨,也不比别人缺胳膊少腿;果果比你漂亮一点,可是她是女孩子,我们不跟人家比长相啊……咱们跟她比学习,比钢琴。”
   我现在回想起这段,总觉得她不是在对我说,而是在对她自己说。
   我面无表情、眼皮耷拉着看着她说:“妈,我能不和她比吗?”
   妈说为什么啊?
   我面不改色地说我喜欢她。
   老妈本来紧绷着的脸一下绽放得像朵大喇叭花。她利落地拍了下桌子,哈哈笑着说:“好,你就长大把她娶回家!”
   因为这句话,我一直抱着这个信念,我很诚恳地看着果果的眼睛,认真地耷拉着眼皮对她说,当我媳妇儿好吗?
   果果一边剥桔子,一边漫不经心地回答,再说吧。
   因为这样一个漫不经心的答复,我幼小而专一的心里一直装着果果。可是果果对我的态度就像当年对我的表白一样,漫不经心。于是,我只有悄悄把这种感觉深埋在心,小心珍藏;直到我的嘴巴附近长出了一圈细密的绒毛,果果的胸前明显多了两团肉。
   听说小时候漂亮的长大就会变丑,反之亦然。如果这个命题成立的话,那我应该是个宇宙超级霹雳无敌大帅哥,而果果应该是和我相同等级的丑女。可情况不太一样的是,果果越长越漂亮。
   她一出去,邻居家的叔叔、伯伯总会定格在那两团肉,回过神来就上下打量;这种看法,耗子私下里称作买一送一,那个上下打量永远是附加品。随之而来就会有这样的感叹,女大十八变啊,小果是个大……姑娘了。果果总会害羞一笑;那笑容,就像和煦阳光下一朵飞舞的柳絮,如梦似幻。
(3)
   先哲的智慧告诉我们,如果改变不了世界,那就改变自己。我的大脑告诉我,如果改善不了我和果果的关系,那就先拿自己开刀!
   说实话,惦记黄晓果这么多年,又是同学又是邻居的,我们俩充其量也只能说是认识。
   中学以前,男女生之间被一条无形的“三八线”隔着,谁要试着越线一步,谁就等着流言蜚语积毁销骨吧;况且,就算男女之间的“柏林墙”倒塌了,我和果果也只能是上学的时候见见;放学的时候在钢琴教室照照面。学过钢琴了,她的业余生活还要献给高雅的芭蕾艺术。总算捱到小学毕业,就是该爬书山游题海的时候了。
   我和耗子不像黄晓果那么拼命,时常去“电游室”换换气,间或感叹一下果果的悲剧童年,或者大家的悲惨青春期;然后继续放肆搏杀。不知不觉中,十六岁的花季悄然绽放。我们咧着不算衷心的笑脸无奈地迎接恐吓我们已久的高中生活。幸而,我和耗子还是“各怀鬼胎”地压着分数线杀进了高中的重点班。
   高中的第一次期中考试结束后,耗子和我爬到河边的大树上。耗子感叹着新同桌如何如何漂亮。我想着入学两个月了,可我还是我,果果还是果果,我们依然熟识且陌生。
   于是我忧虑地说,过了十六岁,我的荷尔蒙会不会停止分泌啊?!
   耗子推推我,说担心这个干嘛?
   我没有马上接话,只是在想,人黑点,可以美白;穿得寒碜了,可以捯饬一下;可是个子矮了是个大问题啊。于是我轻叹了口气,看着远方的白云,耷拉着眼皮,眼神迷离地说,青春啊,正鸟悄地溜走啊……
   话音刚落,下面“噗通”一声水花四溅;我吓了一跳,定睛一看,耗子从河里长出脑袋,吐出长长一口水。多年之后,耗子告诉我,当时被雷得外焦里嫩。其实我也知道,虽然我是近视眼,并且河水浑浊,但我能隐隐感觉到耗子额上那三条又黑又长的竖线。
   回家后,老妈说老爸不回来吃饭,见我没应声;转头看着我闷闷不乐的样子,问我怎么了?
   我轻叹了一口气:“唉,老了,老了。”
   老妈拿着手中的抹布对我的后脑勺就是一下,说:“滚开点,你都老了,我怎么办?”
   我想起了黄晓果那梨花带雨的样子,不知不觉我也颔首蹙眉,我妈上来就是一个耳刮子,说:“大老爷们玩忧郁?!你以为你是花泽类啊?”
   我捂脸惊叹道:“妈,《流星花园》都看过?您老潮了。”
   老妈得意地笑笑:“说吧,小子,啥事啊,把你愁的?”
   我嘟囔着:“不是娘高高一窝吗,怎么你和爸都不矮,我还不长个呢?”
   老妈又在我脑袋上敲了一下:“整天瞎琢磨些啥玩意啊你……我跟你说,一个男人,最重要的是有责任感,上进心;你高中都还没上,就想着找媳妇了?……”
   我害羞地把头埋进裤裆,老妈一把揪起我的脑袋说,明天开始跑步、跳绳、多喝一斤牛奶!
   我吃惊地看着我妈,心想这变化也忒大了点吧?这时,老爸回来,满面愁云地坐在沙发上抽着闷烟,妈拿着手中的菜刀,直接奔过去问我爸怎么回来了?
   爸看她这阵势,吓得从沙发上弹起来,说有事好商量,放下菜刀说话。妈哈哈笑着把刀放下,温柔地在围裙上擦了擦手,轻轻靠过去,含情脉脉地看着我爸说,他爹,啥事儿啊?
   爸先是打了个冷战,接着叹口气,最后抽了一口闷烟,没有说话。
   老妈大笑起来:今天咋啦,爷俩都玩忧郁?
  爸长长地吐出一口白烟,淡淡地说:黄卫提干了。
(4)
   黄卫是谁?
   黄卫者,果果家父也。
   老爸说黄卫提干了,升官了,给他投票的多;实际上是有黑幕的,就是所谓的“潜规则”。然后我妈推推我爸的腿,示意我的存在;老爸看看我,把我赶回书房。待书房门关上后,我就开始寻思,这规则是怎么潜的?
   后来听我爸说,当年,果果妈喜欢他,给他一张电影票,约他去看电影。我爸当然知道什么意思,可是他心里已经有我妈了。于是他老人家稀里糊涂地把电影票给了暗恋果果妈的黄卫,还鬼使神差地说是果果妈送给黄卫的。当时可能出于好心,可是细细斟酌之后发现千古之恨已经酿成……后来黄卫和果果妈居然很神奇地谈恋爱了,然后结婚生子;也不知道哪个缺德的长舌妇整的,反正黄卫在婚后和我爸的关系微妙起来,表面上客气,背地里不知道捅了我爸多少刀子;我爸自认理亏在先,一直打掉牙齿和血吞。再后来,就是我爸忧郁地吐口烟,说黄卫提干了。
   从此以后,果果妈开始飞扬跋扈起来。从我出生那一刻果果妈的扬眉吐气,到学琴时的趾高气昂,再到现在……真是实现了三级跳。好在我的果果还是那么含苞待放,平易近人,清纯得那么天然无公害。
   特别是元旦晚会那天,当她穿着那身洁白的芭蕾舞长纱裙时,身材颀长、风姿绰约、娉娉婷婷,在一群女孩中间舒展身体,如蜻蜓点水、凌波微步般绷着脚背、踮着脚尖、碎步频频。追光打在她的身上,像一层纱笼罩着她,追随着她的舞步摇曳生姿。在《吉赛尔》的经典选段中,在如流水般清澈的管弦伴奏里,她像一朵娇羞的水仙花,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迎风招展……
   台下男生咽哈喇子者有之,鼻血井喷者有之,捶胸顿足者有之……总之应有尽有不一而足不胜枚举。以至于她刚跳完的时候全场沸腾,大家起立鼓掌;晚会结束后,全校新任校花诞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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