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而爱情不是一切 幸而一切都不是爱情

云鬼

很多时候很讨厌天秤座的自己，没有魔羯冷酷，没有天蝎精明，没有处女长情，没有巨蟹母性，没有射手潇洒，没有双子聪明，没有白羊激情，没有双鱼诗意，没有水瓶魄力，没有金牛霸气，没有狮子威仪。有的，只是天秤座特有的爱美天分，性格四平八稳，为人处事极度中庸，处处讲求平等平和，一点儿也不干净利落脆；既不冷酷也不绝情，尤其AB型和O型血的的天秤，臭美不说，而且唯美，超级浪漫讲究情调，凡事要求完美，自己却又时常意志不坚、多愁善感；要说天秤最大的缺点就是外热内冷，优柔寡断。天秤对感情专一而执拗，又太擅长伪装、以及化妆，内心孤独而敏感，最致命弱点——是依赖性太强。我很讨厌这样的自己，讨厌这样的宿命。我希望自我超级冷酷，超级绝情，以大勇而当的姿态追求生命的本真，一意孤行。

然而，有些东西冥冥中早有定数，有些东西永远无法进入，这一切都是天性使然。

去年的7.27那天，我带着心底某种纯洁的东西以一如初见般的放纵情绪，满心灿烂地写下“一夜醒来，暖溢的阳光已然多情地布满窗台……我的脸庞羞涩着泛出红晕，不敢去思考，不敢回忆，生怕那遥遥的涌动变得似有似无、只是一夜敏感的叹息……有种东西，在缓慢地收紧我的心，我轻微地满足与怜惜着，只是呼吸，就很快乐；只是活着，就很快乐；只是张眼，就很快乐。倏忽间，我变成一个如此感性的女人，今昔何昔……”这般甜蜜温柔的句子。那时，我柔软得好像一只小猫，美妙得如同一粒美钻，欢喜得一如与王子初见共舞得如泣如诉的白天鹅。只因那个前夜，是你我第一次心灵相握、彼此靠近、沉醉情思的时刻，是我心底最圣洁的许下坚贞的时刻，是我内心狂热爱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痴情都要深的魔咒时刻——只因你那一句话：愿我们梦中相见，温暖你。

一年后的今天，我终于意识到，那场太美太美的与王子优雅旋转之曼舞，原来颤动的是丑小鸭的哀伤和挣扎……虽然人们看到的俨然是一只白天鹅，但是她自己晓得：她就是一只丑小鸭。丑小鸭并非因为痴情而幸福。她坚持的只能是她自己，如果没有对自己的忠贞，她永远永远变成不了一只真正的白天鹅。其实，丑小鸭是得不到爱情的。这是永世无法破除的魔咒。

每个人一生总会出现一次，魔法一样的瞬间，那一瞬间也是美梦完成的瞬间。可是女人这个傻瓜，有哪个女人会为了成为泡影，去培养幸福完满的爱情；世界上没有哪个女人，会在爱情开始之前就先摊牌、找好后路。如果爱情是固执就能成的事，那么这世上所有的爱情诗歌和传奇都是假的；那么六世达赖仓央嘉措的千古爱情绝唱，英国爱德华八世的温莎公爵不爱江山爱美人，玛格丽特·杜拉斯在她年迈古稀之时遭遇比她小几十岁的小情人、继而相爱到杜拉斯离世、年少情人依然深爱她为她写诗…………诸如种种旷世传奇就都是安慰虚晃后人的弥天大谎。

此刻的我，虚弱得仿佛一只小猫，嘴里却塞满锋利的爪子。这个世界上我不明白的事情太多太多。为什么，后印象派大师文森特·梵高割下一只耳朵送给自己喜欢的妓女，他对妓女神魂颠倒的姿态难道就是爱情么；为什么，大作家米兰·昆德拉那部最具深广影响力的巨著《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里的托马斯发明倡导的“三三性友谊合同”成为而今那么多男人胡作非为的“男人圣经”；法国伟大启蒙思想先驱让·雅克·卢梭私下里同保姆生下两三个、乃至更多私生子，而他甚至没拿正眼看过他们一眼，全部送入育婴院，终至无一生还。还有俄国最伟大的文学家托尔斯泰与自己女奴的乱搞、萨特跟波伏娃这对儿最具传奇色彩的甜蜜情侣私下底与年轻女孩儿们各种离经叛道的不耻性关系……………………这些伟大人物的“所作所为”，并未曾影响他们在世人心目中的神圣地位，他们完全享有“道德伦常底线“的豁免权。

我不喜较真儿，这个世界上的许许多多事情我如何努力都弄不懂。纵观古往今来每一段伟大爱情故事、古今中外各类名人传记，我已然被吓住。既然，人生一世终归总是要乱搞的——为什么，他们的假面童话，他们的乱搞，叫做传奇。又是为什么，我以为爱情会让人傻，傻到最后，却彻悟原来傻的只有我自己。许多事情，看到了它，绝不意味就进入了它，其实看到的，只是表象。

我只想每天就这样握住你的手，为什么对于我们就这样难。这个世上，恐怕真的没有单纯的爱情。男人都喜欢速度和激情性的东西，而女人往往只想到“我相信我们的感情是独一无二的。” 通常人们最想得到的东西，往往是自己最难以承受的东西。对于男人来说，花言巧语和真心是同一个意思。倘若真有人对身为女子的你一见钟情——你就揍他一拳，因为那是他想告诉你“我想跟你上床，不要拖延时间了”的另一种表达方式；倘若有人把你想成可以暂时玩玩的女人，那么你要坚定地对他对己说：“你对于我来说，是连暂时都不够格的男人。”

他说，我有苦衷，我是喜欢你的，可是不能够让你等我。
他说，你为什么会迷恋我，你可爱、独立、单纯，我何德何能。
他说，想有什么用呢，我不能找你主动联系你，只能你跟我联系来找我。
他说，我现在已经不懂得什么叫感情了，我没有感觉，不抱希望。
他说，…………………………………………………………………

她又该怎么说呢？

我从不跟人约定什么，因为我是骗大的。
让女人流泪的男人，都是坏男人，Get a grip？
我很明白，不会扯你后腿，你爱不爱我已完全没有关系。
世上所有的恶人，都是受过伤害的人，女人有时会以极其厌恶的方式，去爱一个人。
我不做委屈的女人，不爱我、不投入、没真心的男人，没资格跟我玩。
我本来就是个很酷的女人，你要敢说对不起，我就敢说没关系。
————————
她会说这样的话么？
NoNoNoNo。

她真正想要说：
虽然我们已经结束，虽然我们已经分手，脑海底却总是浮现那些梦一般的记忆，越是想抹去那些心动时光，反而越来越深刻。吃不好、睡不着是最基本状态，睡一觉醒来也像是在地狱……因为不知道怎样跟心爱的人形同陌路，更不能让他人察觉，所以只能一个人暗自哭泣………对于被抛弃者来说，365天都处在分手中。然而，真正痛苦的是，他似乎根本没有想我，只有我在痛苦——他仿佛忘了有我这样的人。真的很想去死，却不能死。

就是这样的，365天，分手时的心情。

想要不受伤不痛苦不吃亏不上当，其实极其容易，只要你不相信、不承诺、不付出。只是，无论颓靡、疼痛、相守，还是开怀、无谓、撒欢，这一切对于我都是那么难、那么用力。而今依旧一个人活，不需要他人，也没有人帮你；感情世界终又归零，身体和心一样空落落；我可以买醉，可以即刻换新人，可以参加各种娱乐，可以沉溺书籍，可以寻找新的趣味和喜好…………可是，可是，我无论如何也忘不掉心中的想望，忘不掉——他。我说想要和你永远在一起，就跟自己能做得了自己的主一样——究其人的一生，谁能左右得了谁的命运？包括爱自己想爱的人，做自己喜悦的工作，完成灵魂深处狂放不羁的梦想…………这一切的一切，竟是那么虚妄。

记忆中，你我在一起的最后一个画面，定格在嘈杂的人流里，你回转身吻上我的额头，说“生日快乐。”我含羞而胶着地向你微笑，摆手，空气中漫溢着深深的牵念，以及束缚。那一刻，我知道，我唯一能够做的事，就是看着你——离去，消失。

如果说，你对我的感情不是爱，我们轻轻松松就可松开彼此的手，那么，你穿透我身心的温暖和柔情，又是从何而来呢？如果说，我对你的感情不是爱，我们的激烈浪漫都是各取所需，那么，此刻我心底里如狂潮般悲恸的哀伤，我的溃不成军，到底是真相还是假象？？这是多么多么变态，多么多么煎熬……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

一个冷漠的女人在某种程度上跟其他一切女人一样软弱痴情。有种女人天生是做贤妻良母的料，有种女人却像梦游的孩子一般永远欲语还休、永远身不由己。不快乐的女人太多太多，我又一次做了爱情的叛徒，只因，我再也承受不起万劫不复。

2010.7.29那天，我说：
当我与你，走在同一条朝圣的道路上，彼此捆绑。
我只有惟一一个企望：信仰的完满修果——就在路上。

而此时此刻，我惟有说：
我本不是一个豪迈的人，可是前方，已经没有路了。
我不希冀有缘再见，因为，我爱上的——就叫今生不再相见。

不要轻易转身离去，倘若很爱一个人。
转身离去了就不要再回头，倘若很爱一个人。

你对我说过的最后一句话是：要幸福。
这一瞬，泪光里——我吞泪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