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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年秋天,风很大,天气也冷,但穿得很单薄,是风雨欲来的时候。我站在云集路的金龙大厦楼下,和一个人说另外一个人。这一晃,多少年过去,除了那座大楼还在,路边的街景,街上的灯柱早就是变了模样,但往事犹可追,似在眼前,栩栩如生。
人有时喜欢自虐,痛苦的事情难以忘怀,快乐的事情鲜有记忆。但做过的事情,你说像风儿一样吹过去,总归是难。人生如同一枚枚棋子,有时是在别人的局中,有时自己就是一个局,但就是自己布的局,他也未必知道,命运像一个绳子,操控着我们,操控着历史。
悲观地想,无论什么样的开头,结果都是一样,这是最悲伤的。生活和赛事一样,最精彩的地方就是不可回溯。如果你错过了,就再没机会。哲学家赫拉克利特说,人一生只能踏进一条河流。后来黑格尔说他是错的。现在来看,黑格尔的哲学缺乏世俗性,没听懂先哲内在的意思。
对待痛苦,也有一个修炼的过程,唯独是难以忘怀。不过,人总是这样,开始以为你能忘得掉,终归是不行。我最喜欢排遣痛苦的法子,大约有两个,一个是在电影中寻找寄托,看那些人性中闪光的地方,或者是去读史书,在那些时代变迁中寻找比自己更可悲的人。
有次看外国的星空BT,没解说,有字幕,在幽邃的音乐中,感触人生的渺小,比如说恒星的形成,星系的碰撞,星云的跌宕起伏,远的是2亿光年,近的如银河系,也是星云密布,隔着无数的世界。
面对宇宙的无穷,顿感自身的渺小。据说40亿年后,一个星系是要和银河系发生碰撞的,那种的后果壮烈应该相当的可观。而文明从来都不是永恒的,相对于时空,一切都是静止之前的渺茫。再有多大的雄心壮志也会悄无声息的留不下任何痕迹。有人说宇宙是扁平的2张“纸”,但有正负极。当它们发生碰撞后,首先是爆炸,然后无限的延伸,直到能量消失为止。而那时候,又会开始回转。
我不是害怕痛苦,毕竟它也是人生中需要经历的一个过程,且慢慢会变成财富,关键是痛苦的过程本身,令人难以忍受。一个人如果在这种绝望下,还有开朗的胸怀,还有睿智的远见,还有孜孜不倦的畅想,就是人生历验到了最高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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