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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小花园里,翠柏依然苍绿,全不见枯槁的色泽,是初秋果实才有的颜色;柳树披着明黄色的战袍,宽大的衣襟随风飘拂,似凯旋归来的儒将,器宇轩昂而又不失优雅,全然没有衰颓的迹象;可怜的槐树,叶子已经全都干枯,锈迹斑斑的残叶顽强地附着在苍黑色的树枝上,秋寒犹抱枝头香么?反正死乞白赖地就是不肯离去。慵懒略带忧郁的薄云天,阳光不甚强烈,暖意融融,让人欣喜。
早晨起来,忽然发现满地铺了一层绿白相间、红黄驳杂的落叶,那是白杨树迎秋仪式上色彩绚烂的花絮。可惜,昨夜雨疏风骤,未见着落叶稠密如飞雪的景象。
站在窗前,见窗外小树林里,四层楼高的老槐枝条随风摇摆,佑护着身下弱柳仪态万方柔展舒舞,伴以阵阵尘土飞扬、落叶翻飞,时不时夹杂秋风萧萧、秋雨斜织,顿觉寒意袭人。秋,已然无可抗拒地迟暮。我不喜欢李清照式凄凄惨惨戚戚的悲秋,向来挚爱秋天的金色绚烂和果实累累。而此时,故人何在?烟雨茫茫;断鸿声里,立尽昏黄。我仿佛与世隔绝,或者寂然死去到了另一世界,那寂寞凄凉又能说与何人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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