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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起来去客厅接水的时候,看到凉台白色地板砖上尽是昨夜下雨时砸在窗外窗台上迸溅进的乱七八糟的泥点。我用鞋底狠狠的在上面来回的磨蹭,就像一张精致秀气的脸的浓妆被我涂抹的面目全非。
我把水杯里的水大口大口的喝下,在寂静黯然的空气里,只听着见凉水顺着喉咙倾泻而下发出的咕噜咕噜的声音。窗外温暖的阳光透过纱窗流泻在放在凉台的吊兰。我倒掉没喝完的水,然后把刻有花纹的玻璃杯放回到饮水机下的柜子里。
我从卫生间取出抹布,然后蹲在地上一点一点的擦去已经变干了颜色成褐色的泥垢。我看着逐渐干净的瓷砖和变脏的抹布,人生是不是也可以像这瓷砖一样,即使不管落上多大的污垢,也可以被擦拭干净。那么,我以前放下错,你是不是也可以原谅。这是我那时突然蹦出的思绪,后来我才知道,人有多可笑。
就像我。
放回抹布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我正好看到了挂在门后上的挂历。
原来不知不觉我已经回家快一个月了。想想这一个月来除了窝在屋里看书和无休止的睡眠外,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做。前几天心血来潮的收拾了几天屋子。其他的也就没了吧。突然想起昨天晚上上网的时候,偶然在好友的空间里看到一篇日记。是谁的,现在已经想不起来。只记得其中的两个句子。记忆尤深。其中有一个句子很喜欢。
日光倾城,也并非温暖
如果你二十岁之后还要伸手朝家里要钱,那么你现在身上所穿的名牌,只能证明你的无能
我很喜欢第一句话却不得不承认第二句话的现实。我低下头看看自己身上穿的衣服幸好不是什么名牌。那么我是不是可以心安理得的否认这句话了呢。我嘴角不动生色的轻轻上扬。
我想,多年以后,我注定会为我这时所想及所作而感到可耻。
这几天在网上偶尔看一些朋友的心情,当初姹紫嫣红的梦想就像散落青春的誓言,被风一吹,烟消云散。
有时候会一直想,这几年来自己到底做了些什么,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站在十九岁的月台,看着一台台被时光承载的列车带着一群群的人从我面前呼啸而过。留下冗长的鸣笛在车站里回荡。
岁月刻上脸庞,吹散了你眼里的扑朔。
年华乱了思绪,拨乱了你心里的迷离。
现在的自己终于听懂了年少时因为激情与怀念一直听着歌。
现在的自己终于明白了年少时许下过的梦想是多么的脆弱。
还记得以前总是爱说“我以后一定要。。。。然后。。。”“我答应你以后。。。”或者“请相信我。。。。。我以后肯定。。。”“我今天对天发誓。。。我以后肯定。。。。”现在回想起来,发现那时候的自己很好笑。与其说一些可有可无的誓言,还不如做一些安分守己的事。
当初不管是自己还是对方都许下过一些真挚与永恒的誓言,那么,现在呢?
现在终于变得不知道该如何去相信那些只言片语。
我们终于忘记了折磨微笑
昨天有一个朋友告诉我,她和他对象分手了,但是她对象不同意。她一直在坚持,她说,她不会和他和好。她说,她累了。
我不知道那时候该说些什么,也不知道该用哪些词语来拼成是安慰还是责怪的语句来回应她的坚决。自从我开始憎恨女生后,安慰人的能力也渐渐的从我身上淡去。我一直重复的是,你们会好的,你们会没事的,一定。
一年前她们也都彼此的说一些天荒与地老的诺言吧。那时候的夕阳一定很美。
可是,一年后的现在,怎么了?
怎么了?
我荒废了一天一月一年然后浑浑噩噩的过了十九岁的生日
我忘记了多年前夜幕下的诺言直到最后忘记了所有的梦想
前一阵子一直在听一首歌,是一位超女唱的,廖羽。
歌词里面有一句很喜欢的话
怀念只想今天没有明天的年纪,
却又不停证明我想飞的距离,
怀念那些有阳光有风的日子里,
错开光影缓缓的流去。
这首歌我听了好久,我看着廖羽抱着吉他坐上那个通往梦想的舞台上唱出这首歌的时候。从她的眼眸里,我看到了隐忍与坚强。
我一直告诉自己,不要放弃,总有一天会成功。
我一直认为有一天我还会像以前那样。多愁善感。或者因为某一段矫情的文字而泪眼婆娑。
我一直相信,会有这么一天,你们从我眼睛里看到的不再是冰冷与绝望。而是温暖与清澈。
可是那一天会有多远。
也许远的我都不敢估计。
都说,天上的天狼星是最亮的。
可是,我始终没有看见过。
始终,没有,看见过。
始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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